第19章 第1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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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谁啊?”怎么会和风谣在一起?

婧云面色不善地问白泽,她一早就对这个衣着不整的家伙不满了。

“我吗?”白泽看着那个紫衣姑娘正在警惕地盯着他。

“喔,这个……”真实的身份肯定不能告诉她们了。

活了几千年的老妖精巧舌如簧,略微红着眼眶说着自己凄惨的身世,什么自小丧父丧母,拜师后惨遭灭门,一个人颠沛流离,后来又遭奸人所害,流落青楼,如泣如诉,见者落泪,闻者伤心。

引的青阳那个小弟子都红了眼眶,同情起他来,宋空月看向他也是满眼的可怜之色。

“白泽道友真是身世坎坷啊!”

“人间妖魔作乱,道友不如到我们万剑宗暂住?”宋空月显然也被那个家伙的演技打动了,又觉他法力还行,不如吸纳到万剑宗,对他发出了邀请。

奸人风谣:这个家伙……好能编,又好能演……

当然还有另一个人始终冷着眼看着白泽——婧云。

她可不信这个人的胡话。

“这个人你从哪儿弄来的?”婧云嫌弃地看了一眼白泽接着问风谣,“不知底细。”

“我……”风谣正准备说一个比较合理的说辞。

白泽就来插话了:“她赎的我!”

“她来逛青楼,对我一见倾心,不忍我在青楼受苦,一掷千金,硬要赎我!”胡编乱造。

婧云投来怪异的眼神,这个铁公鸡还能拿钱买人?呸,她居然带着风小五来逛青楼,她屋子里有盒好茶看来要给戒律堂长老送去了。

青阳和宋空月投来了然的神情,宋空月也算是看着风谣长大的,她可还记得阿谣小时候一看见大美人就走不动路,还想叫别人抱抱的可爱模样。

这个叫白泽的道友,眉眼深邃,凤眼带笑半飞入鬓前的散发中,确实是个百年难遇的俊俏道友,在修仙界,阿谣还是个小姑娘,被迷了眼也是正常。

风谣忍无可忍,无需再忍,拔出飞雪就要打他。

白泽还怕飞雪不成?

“飞雪,飞……飞……再飞!”

飞雪脱了风谣的手就飞到天上绕圈圈了,风谣抓也抓不到。

“哎,你干什么?”

……

“别挠我脸!”

……

风谣又不敢扯他衣裳,布料少的红衣在院子中打斗的时候就撕破了一部分,她怕一扯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,长针眼。

最后白泽将挂在他身上挠他的脸的风谣撕开按在了椅子上,飞雪也飞进了剑鞘。

“嘶”白泽左下颌处多了三条指甲痕。

貌美的白泽仙尊第一次被挠破相……

“阿谣,别闹了!”宋空月看出来这个年轻人在逗阿谣,过来安慰气鼓鼓的风谣。

“因着以前躲避仇家多在深山老林独自修行,故而不知那一百年前的事。”白泽气了风谣一通,现在感觉心情大好,才想起正事来。

“五千年年的神界和仙界不知为何相继覆灭,据说是有位法力高深的神堕落成了魔,将二界毁去。”宋空月语中带着可惜。

如今各仙尊的仙骨都修好了,但也没办法飞升。

“魔界的各位法力高深的魔尊也因天道的制约纷纷闭关,勉强维持着各界的和平。那封印仙界的结界是由仙尊们一千年加固一次,但是不知为何,一百年前,封印摇摇欲坠,日月无光,混沌之兽纷纷进入人界,尸横遍野。”

“当时各个仙宗都是全宗下山去救世,还有好些小的仙宗在那直接覆灭,仙尊们未寻到解救的办法,那封印就呈欲崩之势,但是不知为何过了两个月那封印又恢复了正常。”

风谣和婧云那时还小,尚不知当年的惨状,如今看到这街头,才知道当年人间的混乱。

“不是一千年才需要加固封印一次的吗?”白泽皱眉,思绪纷乱。

而且封印异动,他的本体会直接被唤醒,他为什么没有感应到封印的变化?

为什么时间卡的这么巧?他的本体陷入沉睡,分身被封印也在一百年前,女娲石被盗,这幻境也是一百年前,他不在世间的这五百年看来发生了不少事。

暗中有张网,布局了一百年的网!可能还不止!目的就是打开那个封印!

白泽揉了揉眉心,十分烦躁。

“当时情况不明,封印破损也非常突然。”宋空月轻声道,她的右手情不自禁将当归剑的剑穗拖在手心,拇指上下摩挲。

立在她身旁的那把剑名叫当归,剑体坚韧,比飞雪坚韧多了,浑身都散发着汹涌澎湃的剑意,也与飞雪的内敛一点都不像,倒是像一把男修的重剑,这性子也和宋空月的温婉大不一样。

风谣无心他们的对话,自从刚才开始,她的脑袋里就嗡嗡嗡地响,她甩了甩头,试图将脑子中的苍蝇甩出去,但是毫无作用,那声音越来越大,似乎要吞没她的意识,这似曾相识的苍蝇真让人讨厌!

“滚!你给我走开!”她终于忍不住了,突然站了起来叫出了声。

“那个,我有点事,一会儿回来!”风谣抱着飞雪剑冲出了客栈门。

在客栈中的其它人都没想到风谣会突然冲出去,一时间,婧云和白泽都没有反应过来拉住她,风谣就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中。

白泽追了上去:“蠢女人,你怎么了?这梦境是能乱跑的吗?你想死吗?”

梦境里有什么他也不清楚,这肯定不会是个简单的回忆梦境,凶险未知,在梦境里被什么东西吞了,可就真的死了。

婧云看见他们跑了出去也要追了出去。

“空月师姐,你受伤了,在这里等我们吧,我也去找!”

说完这句话,她也消失在了拐角处。

在离这家客栈不远的一个拐角处有一团脏兮兮的东西蜷缩在那里,像是一条死去多时,腐烂发臭的狗?

忽然,那个脏兮兮的东西动了动,收了收脚,原来是一个孩子,他露出了一双黑漆漆的眼睛,那双眼睛淡漠地看着这街道,这逃难的人群,眼中无光似乎在静静地等待着死期。

一阵风吹过,吹开了他盖在自己头上的黑布,一个包满脏兮兮布条的脑袋露了出来,配着那双死水般无神的眼睛,行人避了避,生怕他得了什么病传染会给自己。

一个脸上带疤的男人看到这双布条中的眼睛,心里发毛,心下不爽,一脚踹了过去。

嘴里骂骂咧咧:“什么脏东西!”

那个男孩又往巷子角缩了缩,刀疤男人又过去恶狠狠地踹了他几脚才捏着鼻子走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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